這一次給你請 (下)
Posted on作者:木下諄一
當朋友從日本來台灣玩時,我請他們吃飯;回日本與(跟)老朋友聚餐時我也請客;和公司的同事吃飯也是我出錢。找機會便(就)請周圍(zhōuwéi,四邊)的朋友吃一頓。
結果奇妙(qímiào)的事發生了,突然了解其中的奧妙所在(àomì suŏzài)。那是從來未(不)曾體驗過的。Leer más ⇢
當朋友從日本來台灣玩時,我請他們吃飯;回日本與(跟)老朋友聚餐時我也請客;和公司的同事吃飯也是我出錢。找機會便(就)請周圍(zhōuwéi,四邊)的朋友吃一頓。
結果奇妙(qímiào)的事發生了,突然了解其中的奧妙所在(àomì suŏzài)。那是從來未(不)曾體驗過的。Leer más ⇢
我個人有一種感覺,和台灣人比起來,一般而言(一般來說)日本人小氣多了。吃飯的時候各付各的,喝酒各付各的,喝咖啡更不例外(lìwài)。總之,一起做什麼事都是各付各的。從沒打算替對方多付一毛錢的日本人還真不少。
舉(jŭ)個例子(lìzi)。三個人同坐一部計程車,車資是一百元。
「那就這樣,一個人出三十三塊錢。」
其中一位在下車時說完這句話之後,便向大家收錢。可是三個人的錢加起來也只有九十九元。Leer más ⇢
在台灣有類似(lèisì, 很像)經驗的外國人應該很多。我當初(那個時候)的想法是,解決(jiějué)這種問題最簡單(jiăndān,容易)的方法,就是在名字的後面加上「日本人」三個字。
「我姓木下。日本人。」立即(lìjí,馬上)聽見話筒(huàtŏng)那端(duān)的服務人員回答一聲:「喔,我知道了。」OK,完全沒問題。
可是再說,非得在自己的名字後面加註(zhù)「日本人」,說起來也真是怪事。天天這麼做,有誰不覺得累?
為了徹底(完全)解決這種麻煩事,我曾經想過「取一個中文名字」,這樣一來對方不但容易理解,又不會發生叫錯的尷尬(gān’gà)場面。所以來到台灣幾年以後,我給自己取(qŭ)了一個中文名字。
不料,事與願違(shì yŭ yuàn wéi)。怎麼說呢?三天兩頭得向別人解釋(jiěshì),原本的日本名字既然是漢字,為什麼要取中文名字?有沒有特別的原因或理由?跟之前使用日本名字比起來,現在用中文名字反而給自己找了更大的麻煩,最後就放棄(fàngqì)不用了。
也曾經(céngjīng)考慮(kăolǜ, 想)過取個中文名字。台灣有許多公司,同事間互相叫英文名字是很普遍的事情,再加上我是外國人,有英文名字應該不奇怪吧。
和用中文名字一樣,用英文名字也不見得能省掉這個麻煩。
這下子得跟日本人說明為什麼用英文名字。以日本人的觀念(guānniàn, 想法),東方人取英文名字是件非常怪異(guàiyì, 奇怪)的事,叫「Richard」、「James」的一定是西方人〈我認識的日本人當中,沒有一個是用英文名字的〉。
直到今日(一直到今天),在台灣生活超過二十年,我還是用「木下」。每次被問到「請問您貴姓?」我都盡(jìn)可能把速度放慢、發音清楚地回答「我姓木下」,然後等待對方的反應。
前幾天打電話到餐廳訂位。
「請問您貴姓?」
「我姓木下」盡量(jìnliàng)一個字、一個字地說清楚。
聽見對方豁然開朗(huò rán kāi lăng)的聲音:
「好的,Mùxià先生。是複姓(fùxìng)對吧?」
「……」
訝異(yàyì)的人卻(què)換成是我。但,不知怎麼地,我完全同意她的見解(jiànjiě, 看法),十分有道理。
改寫自隨筆台灣日子
最近這幾年有個現象,如果想到餐廳吃飯,特別是人氣名店,必得先預約(yùyuē)訂位才行。週末的晚餐時間更是如此。
說到這裡,聯想(liánxiăng)起我的預約經驗。接電話的服務人員總會問一句:「請問您貴姓?」當時我想也不想地回答「我姓木下」以後,過了兩秒鐘,對方好像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,不太確定(quèdìng)地複述(fùshù):「是……夏先生嗎?」
「不是,我姓『木下』。」
對方好像不太能明白。「嗯……沒關係。」就這樣完成預約。
果不其然。到了當天前往餐廳用餐,我變成了「夏先生」。
還發生過別的情況。
在醫院等著領掛號(guàhào)證(zhèng)的時候,櫃台(guìtái)人員叫著「林諄一先生、林諄一先生在不在?」
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,以為是在叫別的病人。直到發現櫃台(guìtái)人員叫了幾次都沒人回應(huíyìng),才開始懷疑(huáiyí)那個「林諄一」會不會是自己。可能是在填(tián)表的時候,把「木下」兩個字寫得太靠近(kàojìn)了。如果是直寫,也可能被誤會(wùhuì)是姓「李」。我自己認為,只要再仔細(zĭxì)一點就可以看出「木下」、「李」還是有差別,對方也許從來沒想過有病人是姓「木下」的吧?
同樣是姓氏,聽見「田中」、「鈴木」就可以猜(cāi)出對方應該是日本人。很可惜,「木下」這個姓在台灣一點也不有名,可能連聽都沒聽過。要念出這個姓,也許需要多一點的勇氣(yŏngqì)。把它當做是台灣人的大姓「林」,應該比較不會出錯(chūcuò)吧。
改寫自隨筆台灣日子
有一天,有一位害羞的女生在演講結束後問我:「我想一個人旅行,但一直很害怕,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獲得【得到】旅行的勇氣?」
「妳是應該害怕,因為旅行真的很可怕!」我說。
不過因為時間的關係,我很快地轉身離去,現場留下這位滿臉疑惑的女孩。
第二天,這位女還寫信給我,問我為什麼不鼓勵她?或是給她一些旅行勇氣?好像不滿意前一天的回答。
後來,我寫了一封信給她。
「人生就像坐上一台長途列車,就是會怕黑,也是要經過好多個山洞,經歷黑夜。沒錯,一開始很可怕,不過進到黑暗裡面,妳會期待看見光,離開黑暗後,可能還會渴望下一個山洞。
黑暗讓人害怕,但是黑暗過後會有光明,就好像世界是由月亮跟太陽組成的一樣,各是一半,沒有永遠的黑夜或是白日。
妳渴望旅行,想要獲得【得到】旅行的勇氣。不過妳一直不搭上這班長途列車,不去經歷一切,又怎麼可能會得到旅行的勇氣呢?」
妳伸手向我要勇氣,這是我的;妳向自己要,才是自己的。
旅行是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,妳遇到一個真心喜歡的人的時候,會擔心害怕才是真心地喜歡。
「放下害怕,妳才有力量舉起愛。」
一陣子以後,我再次收到女孩的來信,剛結束一個人的旅行,變成一個從黑暗裡走出來的女人。
最近有二位朋友參加馬拉松(mălāsōng)比賽,都是第一次挑戰全程(quánchéng, 全部距離)42公里,他們在活動前都相當緊張與不安,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有能力跑完,但最後都順利完賽(完成比賽)。
「抵達(dĭdá, 到)終點(zhōngdiăn, 目的地)的那一刻,我覺得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。」友人A說。
「我從來就不敢想像自己可以完成,抵達終點時我覺得很感動,內心(nèixīn)充滿(chōngmă)著很強大的力量。」友人B說。
他們讓我想起很多讀者,害怕獨自出門旅行、害怕是女生比較危險、害怕失去(shīqù)一切的人。我遇見過非常多的害怕與不安,這些人後來呢?
後來,許多人完成一個人的旅行,變得不害怕一個人,反而(fănér)倒像個孩子進到遊樂園一樣,還想再獨自玩一次。後來,許多女生出門了,變得不相信危險,懂得保護自己,發現真正的危險是活得太安全。後來,許多人失去一切,變得不擔心失去,過得更自在,原來擁有(yŏngyŏu)過多的財富(căifù)與幸福也是一種負擔(fùdān)。
每次聽到有人說「不可能」「不確定」「不知道」,我都會說太棒了,這是一個好兆頭(zhàotóu)!提醒(tíxĭng)著我們要嘗試做一件不可能的事。
只有進去不可能的世界裡,才可能從裡面走出來。
從 http://blog.cw.com.tw/blog/profile/225/article/2951 轉載 圖片取自 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NwCv5FaimVk
淺綠色詞 v._動詞 粉紅色詞 n._名詞 橘色詞 adv._副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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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有二位朋友参加马拉松(mălāsōng)比赛,都是第一次挑战全程(quánchéng, 全部距离)42公里,他们在活动前都相当紧张与不安,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能力跑完,但最后都顺利完赛(完成比赛)。
「抵达(dĭdá, 到)终点(zhōngdiăn, 目的地)的那一刻,我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。」友人A说。
「我从来就不敢想象自己可以完成,抵达终点时我觉得很感动,内心(nèixīn)充满(chōngmă)着很强大的力量。」友人B说。
他们让我想起很多读者,害怕独自出门旅行、害怕是女生比较危险、害怕失去(shīqù)一切的人。我遇见过非常多的害怕与不安,这些人后来呢?
后来,许多人完成一个人的旅行,变得不害怕一个人,反而(fănér)倒像个孩子进到游乐园一样,还想再独自玩一次。后来,许多女生出门了,变得不相信危险,懂得保护自己,发现真正的危险是活得太安全。后来,许多人失去一切,变得不担心失去,过得更自在,原来拥有(yŏngyŏu)过多的财富(căifù)与幸福也是一种负担(fùdān)。
每次听到有人说「不可能」「不确定」「不知道」,我都会说太棒了,这是一个好兆头(zhàotóu)!提醒(tíxĭng)着我们要尝试做一件不可能的事。
只有进去不可能的世界里,才可能从里面走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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